文丨化妆品报记者 李娜
4月8日,遥望网络首个虚拟数字人孔襄正式出道。孔襄由知名CG制作艺术家徐健打造,以充满东方韵味的人物形象面世,一出道就喜提适乐肤、薇姿、NYX三大美妆“品牌挚友”官宣。
继AYAYI、柳夜熙、川CHUAN、之初等虚拟数字人后,孔襄的上线再度掀起了美妆品牌进军元宇宙的热情。
作为元宇宙的主力赛道之一,来自METAVERSE的虚拟人疯狂冲刷着现实与虚拟的文明边界,热度居高不下。据不完全统计,2020年,虚拟人相关企业融资达到1713起;2021年,红杉、IDG、顺为资本在内的一线基金纷纷入局,虚拟人领域的融资数飙到2843起,累计超过2540亿元。
伴随着真人偶像“失格”,粉丝心碎“塌房”事件的密集发生,虚拟人“永不塌房”的特质,成为美妆品牌追捧的对象。于是乎,花西子推出了品牌虚拟形象“花西子”;100年润发邀请虚拟偶像国风女孩翎LING担当品牌代言人;自然堂联手虚拟偶像AYAYI推出了名为《喜马拉雅冰晷》的NFT数字藏品;SK-II与Soul Machines合作推出了拟真虚拟模特Yumi,并对外宣称其为新形象大使;兰芝特邀虚拟人气偶像川CHUAN担任潮流体验官;天娱数科发布了首个美妆虚拟数字人 “之初”……
纵观美妆品牌入局的姿势,不外乎提升形象、年轻化、数字化、带货转化四种目的。相比明星网红代言推广,虚拟人的品质要稳定许多。他们有智商、有情商、有颜值、有个性,各个都是“四有”新人,永远年轻,甚至可以批量上线。
作为新物种,他们也有弱点。
首先,虚拟人与三次元之间的交互刚需,使得他们仍需赋予“灵魂”。尽管很多虚拟人自称不是制片人,有着丰满的人设,但交流的微妙感知,是仅限于人类的,从这个角度说,没有完美的明星,也不会有完美的虚拟人。
2020年,《英雄联盟》女英雄Seraphine可谓红极一时。但随着大家对Seraphine的逐步了解,许多人对她的好感度下降。原因竟是,“她日常表现出来的性格尽显绿茶本质,社交账号分享的照片大部分都充满了茶艺,就连在厨房做饭时出现的狼狈样子也要精心修图之后分享出来。”
Seraphine发出的KDA合照
加入《英雄联盟》最大的女团组合KDA后,Seraphine在推特上发出的一张KDA合照更是加速了她的塌房。“抢C位、有心机、争资源”,这些能够轻易点燃饭圈怒火的争议点,系数出现在了Seraphine身上。“刚出道的新人就抢C位?是皇族吧“她讲话真的好有茶味”、“请不要碰瓷其他成员”......推特合照发出后,Seraphine因“茶艺精湛”成众矢之的。
游戏的世界如此,美妆的世界亦不外如是。
“滋润不干,是温柔的珊瑚色调,有点草莓的感觉”,国风虚拟偶像翎 Ling在社交平台上发了这样一个动态,意欲带货某品牌口红,但发布后,获得最多关注和点赞的竟是“AI人物能不能种草护肤品”,其次还被指“没有真实体验、消费过产品、行为动作不符合国风人设。”其实早在翎 Ling之前,国外已有虚拟人带货口红的先例。2018年 “全球首位虚拟超模” Shudu Gram在Instagram发布口红特写照片,并配文“Fenty美妆的真实色彩”,为时尚品牌Fenty做彩妆推广。但显然,三四年过去了,虚拟人带货化妆品,仍然未被广泛接受。
其次,虚拟人的运作耗资巨大,一旦出现资金问题,就会让粉丝从“楚门的世界”梦醒。
2021年10月31日,会捉妖的虚拟美妆达人“柳夜熙”横空出世,仅发布3条视频便涨粉近800万,被赞为元宇宙视频创作的“当家花旦”“天花板”,“赛博朋克风+灵异未来感”的风格,为大家展现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短视频呈现模式。但年底的突然停更,也引来各种猜测,其中,一条视频制作费用高达10万元的传闻更是揭幕了虚拟人赛道的“含金量”,让资本和新物种的捆绑成为一种趋势。
有业内人士表示,“大部分的虚拟人制作公司没有造血功能,IP仍然处于流血阶段,假如虚拟人这个赛道上企业拿不到投资,90%都会死掉。”
大家今天关注虚拟偶像,是朦朦胧胧觉得虚拟人是元宇宙中很核心的部分,但很多人并没有想清楚这里的相关性是什么。
正如元宇宙投资操盘手顺为资本副总裁冯铮所言,“不塌房”只是虚拟人技术的一个阶段性应用,虚拟人的核心价值是交互方式,而不是虚拟偶像。“虚拟人最大的应用场景是虚拟身份和交互界面,前者是虚拟世界中的个人形象;后者相当于虚拟世界中的机器人,由AI驱动,和人类交互。”
在人工智能和深度学习算法为数字虚拟人提供技术依托的前提下,虚拟主播、虚拟员工、虚拟代言人等数字虚拟人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。新物种正在入侵现实文明,AI beings已经来到美妆的世界。相比虚拟偶像功能,更多交互式应用有待被发觉。